午时已啊

咬一口糖抖森

【麦藏】幻(短一发完)

TSkumo:




-不完全体ow麦x幼年/少年/青年/(浪人)藏,清水暧昧向
-半AU,私设如山,没有考据,甚至没有捉虫!!!
-少量源氏,亲情向非骨科
-软萌小半藏出没注意
-好像不甜





半藏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或者说,人。


他不清楚杰西到底是什么。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那只是他的幻觉,在小时候,那时他一直试图躲开杰西。但事实证明,没有哪个幻觉能坚持不懈的骚扰他十余年之久——不如说,能存在十几年的幻像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可以被看作真实了吧。


杰西是个奇怪的存在。他能碰到半藏,但碰不到房间里的东西;他会抽烟,但其实半藏从没把烟丝带回来过;十几年来,他似乎——不,他确实没有变老;他从没出现在半藏房间以外的地方,可是不难看出,这个男人的阅历比半藏丰富的多。


不过这并不妨碍半藏对他的喜爱(自从母亲大人去世而他趴在杰西怀里哭了一宿之后,他就再也没排斥过这个“幻觉”)。杰西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,他从来不会嘲笑半藏,总是温和又包容。最棒的是,即使如此半藏也没得到过一丁点溺爱或者放纵,他永远会指出半藏错在哪里,然后帮助他变得更像一个家族少主该有的样子。叛逆期的半藏偶尔会为此生闷气,但最后他们总会和好。


小半藏是个聪明孩子。除了已故的妈妈,他从没向别人谈起过他独特的的朋友,连父亲和弟弟都没有。他会在早上偷偷把杰西藏在放被褥的橱子里(“我像机器猫一样。”杰西半真半假地抱怨),结束一整天的学业之后,哒哒哒跑回屋子里,关上门,拉开橱子——哇,他的大朋友还在那儿待着呢。
小小的半藏可爱的要命,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比女孩子还好看,即使是哭起来的时候也是。


“嘿,宝贝儿,你怎么了?”麦克雷被小孩子扯着袖子从橱子里拉出来(还要装作从他碰不到的被褥后面钻出来),“有人抢了你的糖果吗?”


小半藏难过地抽搭着,把小脸用力埋进麦克雷的红围巾里。
麦克雷盘腿坐在地上,把那个小小软软的身子抱到膝盖上,轻拍半藏的后背防止他哭岔气。他耐心地抱着男孩很久,半藏才勉强从他怀里抬起头来。


“今天、今天是万圣节。”他哽咽着说出这个新学的单词,“老师说,小孩子可以打扮成可怕的样子,挨家挨户地敲门要糖果,可是父亲大人不许我出去玩。”


他把自己哭得惨兮兮的,眼睛又红又肿,长睫毛被泪水打湿粘在一起,红通通的鼻尖上还挂着眼泪和清鼻涕的混合物,好大一滴。


麦克雷差点被逗笑出来。然而半藏差点又把自己说得哭起来,他只好先帮孩子胡乱抹干净脸。


“哇,万圣节。”他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,“那是什么,能跟我说说吗?”


“是一个节日。”小半藏认认真真地复述老师说过的话,“死去的人会回来,人们就假装自己也是鬼,为了,为了——”


“——为了让他们觉得更融洽?”麦克雷提示。


融洽这个词对于小半藏来说有点难,但他还是懵懵懂懂地点头,急急地继续说:“然后他们可以玩'不给糖就捣蛋'!”


麦克雷赞许地摸摸他的头。


“说的真棒,孩子。”


“我也想出去玩。”半藏又低落下去,不过好在看上去不再想哭了,“我想看南瓜灯。”


“我猜,留在这里你会更开心。”麦克雷柔声说,“你妈妈或许会回来看你呢?”


半藏愣了一会儿,有喜悦渐渐在他的脸上亮起来:“真的吗?妈妈会回来吗?”


“我们来试试吧。”麦克雷说,“你愿不愿意等一晚上,看妈妈会不会回来?”


虽然还是对万圣节念念不忘,但是半藏乖乖地点了头。


“我想等妈妈,”他抱住麦克雷,“你会陪我吗,杰西?”


“当然。”麦克雷亲亲他的头发,“我们还可以玩一会儿牛仔的游戏?”






“老爷。”仆人跪在岛田家主面前,“半藏少爷他睡着了。”


“情况怎么样?”


“刚进屋的时候还在哭,后来就开始和……和那个人玩了,笑得很开心的样子。”


男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

“下去吧。告诉研究组,减轻剂量。”


“……是。”




源氏是第一个发现半藏不对劲的人。


在一个寒冷的清晨,他的哥哥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你看到妈妈了吗?”


妈妈?源氏茫然地摇了摇头。妈妈,是谁?


半藏看上去有些失落。他没有再和源氏说话,而是又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
哥哥真是不好亲近。源氏嘟着嘴低头玩起了围巾。




“弟弟没有看到妈妈。”半藏闷闷不乐地说,“妈妈不想他吗?”


“不会的。或许他只是睡着了,像你一样,而身边又没有人替他守着——像我一样。”


半藏半信半疑地点点头。


“你想去安慰他一下吗?”麦克雷鼓励他,“我记得你还有糖,你可以分给他一些。”








源氏一直很不理解,为什么几乎完全一样的成长环境,他的兄长就能在各种严苛的要求和命令下保持克制,毫无怨言,像个冰冷的机器人。直到他误打误撞找到了隐藏在机关后的地下研究室。


源氏是不知情者中第一个发现半藏不对劲的人,也是第一个找到为家主准备的致幻剂研究室的人。


然而,他还什么都来得及没做,就死在了哥哥刀下。




“……杰西?”


“嘿,这里。……半藏?你喝酒了?”


“嗯。”半藏昏昏沉沉地靠在麦克雷身上,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抓住那件破旧的红披肩,“父亲要我……嗝……去见见村上家的长老。”


青年在发热。他前几天太累了,严于律己又固执的少主坚持要在学习管理家族的同时保证训练量,忙得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,进屋跌进麦克雷怀里就能沉沉睡去。今天喝了——被灌了太多酒,或许还吹了凉风,不生病才奇怪。


“你发烧了。”麦克雷推推他的肩膀,“醒醒,你得吃点药,或者至少把被子盖上。”


半藏在昏沉的醉意间皱起眉头,他蜷起身子,试图抵御寒冷的秋风,却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。酒精麻痹了神经,让他不会太过难受,但体温确确实实在升高。他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,带着清酒香醇的气息,细汗沾了几绺鸦黑长发在颊边,更显得他面色苍白,颧骨和嘴唇都显出不正常的潮红。


麦克雷没办法给他拿药和棉被,除了搂着青年高热的身躯别无他法。


他想起几年前的一天。彼时半藏还是青涩的少年模样,第一次梦遗后惊慌失措,神经质地念叨书本上模式化的生理知识,却迟迟不敢用手触碰,甚至连往下瞥一眼都臊的满脸通红。最后还是麦克雷拉着他的手帮他弄了出来,高潮后的少年和现在一样,抓着他的手颤抖,眼睛水润润的,像刚被欺负过。


麦克雷这才注意到,半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。他盯着眼前的人影,神色茫然无助,全然脆弱而不设防的样子。


“杰西。”他用飘忽颤抖的气声呼唤,“杰西,我好难受。”


“乖孩子,”麦克雷轻声哄他,“找点药,它们会让你好起来的。能站起来吗?”


半藏乖乖地点了点头,摇晃着起来翻出药片吞下去。他从没抱怨过杰西没法照顾他这件事,听话又招人疼。


“杰西。”他躺下后又一次拽住麦克雷,“你会一直在,对吗?”


麦克雷一下子僵住了。他徒劳的想要等半藏睡着好逃避这个问题,可醉酒的人拳头攥得死紧,眼睛亮的吓人,一副等他等到天荒地老的傻样子。


最终他还是妥协了。


“不,我不会。”他把半藏的手塞回被子里,“记住,永远不要要求我在这间屋子以外的地方出现。那时我就会离开你,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。”


半藏的眼睛倏地睁大,他们眼中都有同样的悲伤。







他没想到那一天来的那么快。


父亲的死亡突如其来,不过好在半藏已经能够接管家族势力,长老们也多多少少能帮上点忙。


记忆产生了断层,再回过神来,他手上身上脸上,都是灵雀的血。与他同源而生,分化成截然不同的个体,又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交融。


因为什么?啊,“刺探家族机密,疑似投靠敌对势力,觊觎家主地位”。


源氏找到了制作能让半藏见到杰西的药的地方,向他的哥哥一次次发出警报,却遭到兄长刻意的忽视。


新任家主是自律药物最成功的范例,也是最失败的。没有人像他一样沉溺于虚幻的假象,以至于耽搁了亲生弟弟的性命。更没有人会贪图虚无的怀抱,在无眠的深夜幻想一个不存在的人躯体的线条和嘴唇的味道。


杰西。他痛苦地闭上眼睛,前所未有地希望他的杰西现在能在自己身边,给他以安慰和支持。


当他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时,杰西不见了。





“Howdy.”枪手懒洋洋地打声招呼,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岛田半藏身上转了一圈,最后定在他裸露的纹身上,响亮地吹声口哨。


那大概是,半藏另一段人生的开始。


-fin-



-我要找借口QWQ写着写着肚子很疼然后就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!语句不顺请原谅我!烂尾也请原谅我!
-今年也没有要到糖呢,所以开始捣蛋辣你们眼睛啦~
-于是我还是没赶上万圣节发贺文QAQ说起来万圣节也没啥可贺的…庆祝暴雪爸爸万圣节皮肤真好看以及涩江太太终于下海?
-还是肚子疼得要命求摸头求安慰,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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